雷雄将他扶得端坐了,想用真气为他续命,燕海福却用双手按住了他。他虽然气息微弱,但是双手却仍然有些力道,雷雄只觉得他的手粗糙中带着些微的热气,便问:“燕舞本来姓王,对吗?他的父亲是不是叫王立坤?”
燕海福轻声一笑,说:“小子,我知道你是为了这个而来,我偏不告诉你,你自己查去吧!也让你日后时时想起我。”
雷雄心情沉重,说:“你不说,我也没法,我不会让你就这么死了。”
“小子,你不用管我。我知道你是个好小子,对小舞也是一心一意,就是有些多管闲事。我去了,不必为我立碑。”他的语气微弱,愈发地低沉,说到一半,将目光投向燕舞。
燕舞早已又惊又怕,觉得心里被什么掏空了一般,带着哭腔说:“爷爷,不要,我不要这样。”
燕海福艰难地挤出一丝微笑,说“傻女,你不怪我了?”
燕舞心如刀绞,泪雨滂沱,摇着头说:“人各有命,爷爷,您何必再惩罚自己?”
燕海福说:“孩子,你菩萨心肠,这二十多年来,我也被你感化了不少。也许正是你的善心善行,在为我赎罪。今天我说出这些来,早已做好了一死的准备,也不怕你们看不起我、鄙视我这个糟老头,我已经解脱了。”
雷雄已不由分说,将双掌抵在他的后背,将自己的真气灌输进他的两处要穴。
燕海福却用尽最后力气,一把推开他,说:“臭小子,照顾保护好燕舞,你要是敢欺负她,我做鬼也不放过你。看到别人欺负她,你一定要替她出头。还有,我走了不要惊动旁人,把我的骨灰葬在清霞山。”
话未尽音,抬起一掌,拍向自己的天灵盖,鲜血顺着两边太阳穴汹涌而出。一口气长长的呼出来,再也没有进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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