高国昌也是一脸不解,说:“问题就出在这里,每一个环节我们都检验得很清楚。”
雷雄摇摇头,说:“白的黑不了,黑的也白不了。也许,你们经理和赵总回来了就能查明真相。”
这时,急救室的门又一次打开。几个医生都出来了。
仍然是刚才那个医生,撕下面罩,呼了一口气,对二人说:
“很遗憾,与我们预料的一样。这一位吸入了过多的一氧化碳,严重损害了呼吸系统。同时,因为其他部位的严重烧伤后,再次引发呼吸系统并发症,导致上呼吸道梗阻,而出现呼吸功能衰竭。”
见二人又惊又呆,又说:“说通俗点,就是浓烟呛咳而死。我们已经尽力了,但无力回天。”
雷雄呆立不动,打打杀杀于他来说,早已是见惯不惊,在深山之中,他曾意识过自己命不久矣,也曾冒出过要杀了柯大龙与他同归于尽的念头,但都不觉得可怕,更没有意识到死亡的恐惧。
但是现在,他第一次亲眼目睹了一个人的死亡,而且没有仇恨,没有打斗,悄然无声地就走了。
他不由得悲从中来,颤抖着手揭开他盖在脸上的白色被单,正是自己从货架上救下来的那一个。看年纪,也就是三十多岁。
他别过头去,一阵怆然,虽然这个人与他非亲非故,巨大的悲恸仍是填充着他的胸腔,找不到崩塌和宣泄的口子。
李基从病房出来,见了他这样子,再看看病床,也明白了过来,低头不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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