雷雄笑笑说:“我父母都是务农,能吃饱穿暖就已经很满足了。虽然苦了一点,但是我的童年,倒是过得很快乐,也并不觉得有多苦。”
郭洁仪也往他的碗里夹了些菜,说:“谁不是从苦日子熬过来的呢?”低头瞥见了他右手腕上的那条印痕,“这是怎么来的?跟人打架留下的吗?”
冬天皮肤被衣服遮盖,此时雷雄捋起了袖子,皮肤显得比之前要白了不少,明亮的灯光照着,这条印痕愈加显眼。
雷雄说:“我也不清楚,大概是小时候淘气,剪刀划伤的。”
赵恒东吐尽了自己这二十年的奋斗史,和为人处世的感慨。雷雄虽然和他在年龄上隔着二三十岁,却丝毫没有代沟,反而非常投机。而且他听出赵恒东的意思,想要他长期留在自己的公司,将会委以重任。他虽然酒兴上来,心里却非常清醒,他一直想早一点完成赵恒东交给自己的任务,完成得更好一点,以便按时去找白方平,圆那个心中的梦。对于赵恒东的试探,他有些为难。
赵恒东双眼微眯,说:“我们有缘,你也不必急着答应我,到了一年的期限你再做决定不迟。是走是留,由你自己决定。”
雷雄心事被他瞧破,端起酒杯一饮而尽,说:“赵总洒脱豪迈,我先干为敬。”待要再往杯中倒酒,赵恒东却拦住了他,说:“酒不在多,尽兴即可。你能不能给我耍一套醉拳?”
雷雄呵呵笑道:“好!醉拳本无完全的章法,即兴而为,看似凌乱实则有度。我现在趁着几分酒意,随兴乱舞几拳。”
说罢几个空心翻,在餐厅空处站定,随即舞动双拳。刚开始时,招式工整,步履端庄。渐渐地,似乎醉意上来,身形摇晃不定,步态错乱蹒跚,几近跌倒。四肢百骸似乎没有半点力气,整个人如同云彩飘在空中,又如同水面浮萍遭遇狂风,完全没有半点着落。此时,这个喝醉了酒的少年,双脚就像踩在泥里一样,深一脚浅一脚,东倒西歪,看起来章法全无。
赵恒东只顾端着手里酒杯,既不入口也不放下,已经完全看入迷。
赵朗赵泱这一对兄妹,轻轻摇头,只顾自己吃喝聊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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