声响纵便不传,亦未许弹轻与无物,他的指在风中浮沉,又似临空自醉,不拘上下,涓涓心音,任自无声。
但他弹着,觉出指头与春风颇有相遇,但又无须均匀的裁开,便可以组成和谐的韵律,如此历历而数,疏几分过,抵几分过,像是澄澈的小溪浅浅的流过心间,又似绒软的羽毛若有若无的拂过面颊,那些在有无间的痕迹皆是轻着的一触而去,舒服的甚至带了一点点痒意........
这真是妙极了呀。
而其人又岂有不公,于是点检变幻之下,对琴是一曲子,对风也变作一首曲子。
诸事之外,或许孤独于此,但遂了念头做一小事,却也颇可自喜。
嘿呀,你也很有用啊,好漂亮当个背景。
李弦低了低头看一眼屋顶瓦片,然后愉悦的对着空气弹完了一首曲子。
不过直到弹完也是空弹,一场空弹。
如此,李弦也便耸耸肩膀,暗道没有轻功只能靠身体的力量行动咯,然后膝盖轻曲些许,比使用轻功多了一个微微蓄力的过程,现在的他只能这般凭借纯粹肉体的力量发力而跃来离开这里了。
可就在这时,一道宽逾三尺的晶蓝色剑气瞬间冲开屋顶,裹挟着无数残瓦断木,自李弦的身前脚下汹涌而出,在他面前凌厉的指出一条直线,再朝天而破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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