唐爱云抽出抽纸,抹了眼泪,端起啤酒又是猛灌了一口,酒瓶往桌上一顿,整个人仿佛失了魂魄。
这事儿明摆着是在恶心人。
恶心的不单是唐爱云,也是程惠民。
医疗事故都算不上的事儿,处置结果是流放,堂堂一个副院长却无能为力,回天乏术。
真要说他没办法嘛?
当然有,可要做的话,就是抽筋拔骨,撕破脸皮。
但凡出事的人是江建成,唐爱云都会死磕到底,可换成唐爱云……终归有亲疏之别。对手明显就是掐住了这一点,刻意来恶心程惠民。
这口恶气,程惠民咽不下去啊。
江建成见师傅与唐爱云都不说话了,也不知如何是好。
师傅的难处他知道,唐爱云的家庭情况他更了解,房贷、经济压力,流放去了山村里能把一个家庭拖垮。
“师父,咱们就没有别得办法了吗?”江建成在追问。
可程惠民,依旧低头沉默,神情放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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