撒天霞听着这话,她是越听越别扭,她开腔了:“哎,你们说这都是什么话呀?又是土老大儿,又是乡巴佬儿的!别的人咱不说,只说咱们这几个人,你们几个都想想,看谁的祖宗是城里人?看哪个不是土老大儿、乡巴佬儿进城的?也没有见你们青出于蓝胜于蓝!
“更没见你们能得不得了!也没见你们谁家的人当了领导!我只看见你们整天在这儿伸胳膊弯腰,哪里没注意到,还得挨头头儿们的吵!还不得了呢?不得了个屁呀!
“再说了,留成和景春,我看你们也不比杨厂长大几岁,你们两个去和杨厂长站到一块儿比比,看谁像土老大儿乡巴佬儿!有事儿说事儿,别胡咧嘛!”
万景春不依了:“今天这是怎么啦,想找茬儿不是?我先不和你撒天霞计较,你去华元大学统计一下,看是乡下进城的在校生多,还是城里的在校生多?像这样的情况还有呢,就这个意思,我不想和你较劲,我不说了!”
撒天霞听万景春这么一说,她的别扭劲下了,随即也露出了微笑,她撇撇嘴,摇摇头,同时还晃着身子乜着眼自美地说:
“哎,哎,我也不去统计,我也不去调查,我也管不了乡下人、城里人有多少。我就是知道,我们的杨厂长杨依林,他又能,又不得了,还能管住那些坏种孬包,长得模样帅上加好,哎,哎!”
万景春看着撒天霞油嘴得意的样子,他很想笑,没忍住,“哧!”地一声笑了,大家也都笑起来。
万景春停了笑说:“天霞,你的声音脆亮,你可不敢笑了。你的笑声要是把车间主人再惊动出来,他又该说你,这个娘们儿又在背地里嘀咕什么呢,笑成这样?”
撒天霞说:“背后嘀咕人可不分男女啊,那爷们儿要是背后嘀咕起人来,可比娘们儿的劲头大得多了!我有个街坊,那男的长得又黑又高又壮,让人看着正义凛然活像包拯,唏呀,他背地里嘀咕起人来,不把唾沫星噴干他都不会停嘴!你们说,这算什么屁爷们儿嘛这是!”
又是一阵笑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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