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而有时候事与愿违。父亲一早就收拾停当,备好了村民的财物就到了大碳头家去。可是开门的是大碳头的女人,那个话也说不好的傻女人。她咿咿呀呀的比划半天我父亲也没有弄明白她的意思,最后推门进去了。
普一进门,父亲就看见昏暗摇曳的煤油灯旁,大碳头身上盖了三床后棉被,被裹得严严实实的,紧闭着眼睛,大汗淋漓。
父亲一摸,哎呀!烫的吓人,赶紧掀开大碳头身上的棉被。这一动作那傻女人就不干了,支支吾吾的又要来盖被子。
父亲知道她想要用这种方法来给大碳头治病,可这大碳头发烧的厉害,你再给他裹这么厚的棉被,不是要把人给捂死嘛?
可是正常人和傻子哪有道理可讲?见她不依不饶,父亲也急了,就大喝一声:滚蛋!
可能父亲长得壮实,瞪着眼睛就有一股不怒自威的气势,那傻女人吓得抱头蹲在地上连声都不敢吭了。
父亲这一喝声音大了一点,回荡在不大的空间里,也溢出了室外,飘荡在黑暗里,正好惊醒了大碳头。
那大碳头虽然憨厚老实,但人不傻,微微一愣就明白了事情的始末。他艰难的坐在了床沿上,说:“嘿,大兄弟,叫你笑话俺了。”
回头又对傻女人说道:“屋里的,上床歇着吧,俺没事。”
那傻女人每天都在村里游荡,但就是出奇的听大碳头的话。听他这么说,也就把鞋一脱,钻进床里头呼呼地就睡着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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