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啊”一声大叫,我从床上掉到了地上。原来我是在做梦,吓死我了,站起来揉揉摔疼了的屁股,窗外天已经大亮,床上爸妈不在,应该是出去忙活了。我准备上床接着睡会,大伯的声音在门外响起,“宁子起床吃早饭了,你培叔给你带了最爱吃的锅盔,鳝鱼粉现在叫黄潭米粉,快来”。我一听有好吃的,睡意都没了,随便套了件短袖就跑出去。清晨,被层层云雾遮挡的红色太阳在湖的尽头升起,湖边的雾气随着小风吹进院子,院子里摆着厨房那张黑油油的饭桌。大伯坐在桌边把锅盔撕成条放进碗里的粉汤中,旁边堂哥满头大汗埋头苦干,龙女坐在对面盯着堂哥看,她应该不喜欢吃面食吧。培叔在桌子边的预石板上坐,锅盔包着油条慢慢吃着。老爸不用说肯定去寻湖捉鱼去了老爸那时没有卖菜了,一般是出去捉鱼卖,老妈应该是去菜地里了,今天大伯搬过来住,晚上肯定得吃好点。桌边,大伯把粉推到我面前,“快点吃,趁现在还早,你吃完和子皓先去湖边老柳树下扎马步,我去收拾收拾你爹爹的房,你俩别偷懒,你们培叔会在边上看着”,后面培叔应了一声“嗯”。大伯看向龙女,“前辈要是没事,可以去湖边走走,早晨没太阳,灵气也足,您可以多多吸收,有助横骨化开。”龙女点了下头,站起来走向湖边去。我吃着粉,想起昨天的事。“大伯昨天我好像。。”刚想说昨天我看见大蛇的事,大伯就打断了我,看了一眼龙女远去,“我知道了,你爸早上和我说了,你专心练功,别在那小女孩面前提起,过几天你就知道了”。“哦,好的”,我心里想着昨天大伯就说这龙女不简单,接近我们应该是有备而来,难道是为了堂屋里那张桌子?她就是那条大蛇?再想起梦里的那张蛇嘴,浑身鸡皮疙瘩直起。两三口扒完碗里的粉,吃完早饭。我和堂哥跟着培叔来到湖边的老柳树下,听婆婆说当初爹爹的师父来这里时,这棵柳树就长在这里了,这棵柳树非常粗,我和堂哥试着手拉手都抱不下,高高的树干从中间分开成许多小桶粗的树枝,一小部分伸向湖面。数不清的柳条垂钓下来形成一个天然的乘凉处,以前奶奶都会让老爸搬张用竹片做的凉床坐在上面给我讲神话故事,老爸坐着发呆,老妈纳鞋底,那生活的惬意,现在都想回到过去,扯远了,回正题。
柳树下,我和堂哥从最基础也最需要长久坚持的马步开始,一旁的培叔扎下马步,让我学着他的姿势,人先站稳,两腿站直,脚掌先外八再内八移动,三步外八比肩宽。屁股慢慢向后蹲,大腿要弯到与膝盖平行,背脊不能弯曲,要直,两手握拳前伸,手臂和湖面平行。我有模有样的学着蹲下,培叔扯下一根柳条拿在手里在我身上戳,“宁子大腿再往下压点,背不要弯,身子放松点,不要夹这么紧,胸放平点,不要顶起来,头抬起来看远处湖面,不要缩着。。。。。皓哥,你这两年练的有些架势了,可以试着提下气神,看能不能摸到门路”,培叔指点后,坐下背靠着柳树在一旁看着我俩,没两分钟我就受不了了,手臂好酸,两腿无力,摊坐在地上。堂哥果然是练过的,站着没有一点晃动很是平稳,培叔拍拍自己边上的空地,让我过去坐,坐在培叔边上,“这马步是所有功法的基础,必须得打牢靠,也不能太急,你这小身板从小就不好,现在教你只是让你有个形,你以后自己每天练,就可以和皓哥一样有势了,坚持下来就可以解意了,有了形意这马步就成了,再去摸气神就差不多水到渠成。你休息下就接着蹲,什么时候叫吃饭就什么停”。我和堂哥累了就坐会,休息完接着蹲。反反复复,终于等到老妈的一声“快回来,吃饭咯”,我和堂哥光着的上身全是汗水,气喘吁吁的躺在地上,看着头上柳叶间里一点点阳光落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