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现在?”我吓得音调都变了,这大晚上的跑到死了人的地方去看,这不就是奔着撞鬼去的吗?
“废话,不现在去难道等天亮了去?别忘了我们是干哪一行的。”
阴货郎,阴货郎,敢从坟里刨食粮,敢与死人并排躺。
以前我只当《南山纪事》里的这歌是胡编乱造,现在看来还真是那么回事。
付阴匪骑着车带我来到一片芦苇地,晚上这风一吹芦苇和波浪一样一层层地荡开,弄得我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。
随便把电瓶车放在一边,付阴匪深一脚浅一脚地带着我往前走。刚开始我们好歹还走在乡间小路上,不一会儿他就带我下了田埂,随后我一不留神就踩到了一滩淤泥里。
“你在后面磨蹭什么,跟上啊。”
我指了指自己脚下苦笑道,“付哥,我踩泥了……”
“踩泥怕什么,你在这乡下走还能有不踩泥的?赶紧跟上,别他妈摆公子哥的谱儿。”
被付阴匪这一通骂得我都懵了,这淤泥什么的把脚给包住那感觉别提多难受了,这是我公不公子哥的问题吗?再低头一看付阴匪,玛德,这个混蛋倒是有先见之明穿的防水高筒靴出来,怎么就不知道给我准备一双?
心里抱怨归抱怨,眼看付阴匪钻进芦苇里用手扒拉几下就快没影了,我赶紧把脚从泥里拔出来往前追。
要不怎么说这人怕什么就来什么呢,刚才我明明还看见付阴匪就在前面两三米远的位置,这一眨眼的功夫在这芦苇荡里我就找不到他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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