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爹的梦
我出身的时候只有五斤缺一两,还脐带绕颈,瘦得根个没长毛的小猴儿似的,全身泛紫,这是因为致息所致,所有人都认为我活不下来。
我爹是村里的赤脚医生,一把注射器,二两干草药便是他全身的本事,看着瘦猴儿似的我欲哭无泪。
镇卫生所的医生看着我对我爸妈说,趁年轻,再怀一个吧!
我爹不甘心,将我一把抱起塞在怀里,伴风伴雪的将我搂着带回了家。
他说,他要救我!
所有人都说他疯了,说我这明显是个“化生子”(未成年便夭折的孩子),镇里的医生都说我活不了了,难道他这个赤脚医生还能翻了天不成?
我爹不理会他们,愣是使尽浑身解数,又是人口呼吸,又是强心剂的鼓捣起来。
那个时候奶奶还在,她不懂医术,便坐在一旁一个劲儿的吹她那个古里古怪的小石头,虽然没能发出半点儿声音,但她愣是坐在那里一天一夜都没歇上半会儿。
我娘那个时候还没“出窝”(没满月份的产妇),有气无力的躺在床上,含着泪看着奶奶和爹一个劲个的鼓捣着我,她心里也疼得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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