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让我过去!让我过去!”司念用英语反复说,保安却嫌她妨碍了救援,一直把她拦在身后。
先是两个陌生面孔从救护车里走了下来,第三个从车上下来的不是别人,正是蒋维安。他显然被这边的动静吸引了,当他与司念对视的一刹,却根本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。
司念全身的血液也短暂凝固了,保安见她不强冲,暂时放松了警惕。但就在这一瞬,司念忽然从他手臂下面钻了过去,飞奔向维安,一口气扑进他怀里。一边从他身上获取力量,一边也让他感受到自己的温暖。
蒋维安被她的大力撞得很痛,受伤的右手也扯得一痛,可他的心里却是那样舒坦,他把她紧紧抱在怀里,决心这辈子都不放手。
“你受伤了?”司念感受到他只用一只手抱着自己。
“小伤。”蒋维安说着微微放开她,用完好的手抬起她的下巴来看。她两只眼睛红红的,像兔子一样,蒋维安又心痛又欣喜。
这时有护士引导他们进去治疗。司念扶着他,紧张兮兮地。蒋维安忍不住笑意,笑得路人纷纷侧目,就没见过这么开心的伤员。
医生检查后表示他只是轻微骨裂,司念细问之下才知道这伤是砸出来的。
原来,他们那日从雅库茨克飞往海参崴,搭乘的是商用的私人小飞机。当地地广人稀,大型客机很少,这种按次收费的私人小飞机比较常见。然而不知是机主保养失当还是纯粹运气不好,半途中飞机竟然紧急故障,而他们所在的区域又没有通讯信号,最终只能迫降。唯一堪称幸运的是,当地到处覆盖着厚厚的雪层,飞机迫降时有惊无险。
飞机撞在雪面上的瞬间,张闯头顶的行李架弹开了,行李箱砸了下来,蒋维安眼明手快地挡了一下,自己的手臂就被撞伤了,不过好在不算太严重。
望着窗外的无边雪海,众人决定在飞机上等待救援。当寒夜来袭,这种等待变得愈发难熬。他们知道会有人来找,但搜救队伍和死神哪一个先到,谁也说不准。蒋维安的手机一直没有信号,但还是时不时拿出来,翻看司念的照片。他最喜欢的一张照片是在慕尼黑拍的,司念坐在高天鹅堡的城墙上,望着他,笑得那么甜。那一刻,他能肯定地说,她爱他。他们在一起的日子里,这样的瞬间其实并不多。
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