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天,司念收到了维安发来的视频小样,视频里,他弹着吉他唱着歌,显得悠然自得。可能是因为唱歌这件事让他更加放松,他穿着很随意,黑色的连帽t恤,还反带着一顶鸭舌帽,一幅青春正好的样子。但就是这幅模样刺痛了司念——这实在太像十八岁的阮林昊了。
司念的理智又一次敲响警钟——你对蒋维安的关心基于你们的同事之谊,他太像阮林昊了,别走太近,别让自己和维安都陷进泥潭。
司念甚至没有回复他,直接将视频发给徐佳,并请她直接跟蒋维安联系。“你别多想,我们没有什么特殊关系,我跟他也不是同个公司,不方便在业务上过多往来。”
当司念没有回复时,蒋维安只当她太忙,没有多想。当徐佳打来电话时,蒋维安也没有多想,只当是正常的工作流程。但当蒋维安进录音棚录完歌兴高采烈地给司念打电话时,司念没接也没回复,蒋维安不淡定了。连着几个周末,他都去borabora,可一次也没见到司念。
《流星告诉我》如期上映,不负众望地成为大热门,同名主题曲一时间占领了网络和大街小巷,蒋维安自然也跟着打了一个翻身仗。他连续三周占据音乐榜榜首,采访又找上门来,最让他意外的,还是一档大型音乐综艺——《创响新声》的邀请。这档综艺已经迎来第二季,上一季是当之无愧的年度最优综艺,它的每一场比赛都要求歌手携未正式发布过的原创新作登台,对歌手的创作和演出实力都有高要求。含金量十足的第一季不仅集结了多位一线创作歌手,还捧红了多位新生代创作歌手。这一季,节目组请来的几位老歌手咖位更高,邀请他则是作为新人登台。选人导演很清楚地告诉蒋维安和伍迪,之所以给蒋维安机会,一是看好了他为《薄雾微光》创作的两首歌曲,二是因为他对《流星告诉我》这首歌的完美诠释。但这位导演也严肃地提醒他,最好准备好高质量的原创歌曲,否则即使登上舞台,也会在第一轮被踢出比赛。
蒋维安给导演弹唱了两首自己写的歌,选人导演听了之后不甚满意。而后中肯地说:“曲子不错,你唱的也好,就是歌词不够动人,很难成为爆款。我们这个节目要求原创,但并不是要求必须本人原创,上一季也有团队出赛的,还有买歌的、友情赞助新歌的,你可以考虑找一个更好的团队,尤其是词作者。”
送走了选人导演,蒋维安二话不说就给司念发了个信息。
“《创响新声》邀请我参加第二季,我在作曲方面有信心,但我的词不行,你帮我吗?你要是帮我,我就参加。”
过了好几个小时,蒋维安等得心都凉了,差点决定放弃这个节目了,司念才回复:“参加吧。”
这三个字对于司念来说是一个极其艰难的决定,对蒋维安来说却像是十字路口的一盏绿灯。司念同意帮他,就意味着他们得三五不时见面,得安安静静地独处,意味着只要他一天不被这个舞台踢出来,他和司念就捆绑在一起。
蒋维安要到borabora来找司念,但司念却约他在公司见面。对于司念来说,borabora这个环境太私人了,她喜欢公事公办。
蒋维安拿给她的是自己以前写的一首歌,他原本填了词的,不过内容生涩,他自己都不喜欢。司念拿到谱子,轻轻哼唱了两边。蒋维安注意到她在唱歌时,手指还会不知觉地空弹着,这是弹钢琴多年留下的肢体记忆。他张了张口,最终没有问出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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