过了二十分钟，蒋维安就看到司念跑着过来了，穿着旧t恤和棉布短裤，大概是睡衣，脚上是一双布鞋，头发松散地挽在脑后，脸上连妆都没化。看样子她是跑了一路，汗珠顺着脸颊淌。刚刚还想打人的蒋维安，这会儿却忽然有些解气。或许是因为她难得一见的焦急模样，或许是因为一向精致的她此刻的邋遢得可爱，或许只是因为她不小心流露出对他的在意。
“你怎么不开车？”蒋维安问道。不过等她走过来，闻到她身上的酒气，蒋维安就知道她为什么不开车了。
“怎么了？谁打的？”司念严肃地问。
蒋维安这才意识到自己脸上还挂着伤，也不避讳地答：“郑浩然。”
“他疯了？”
蒋维安惊讶司念会冒出这句话，虽然是用极平静的语气，但对她而言，已经是极难得的情绪起伏。
蒋维安把今天发生的事原原本本地给司念讲了一遍，司念一直没说话，只是气得直发抖。
蒋维安刚一讲完，司念就拿起手机给伍迪打电话，仍旧打不通。她挂了电话又拨了个号码。
“阿姨，对不起吵到你睡觉了……公司里有点急事要伍迪帮忙，你能叫醒伍迪让他给我回电话吗……生意上的事，不用担心，就是有点急……谢谢阿姨。”
司念挂了电话，蒋维安却注意到她拳头攥得紧紧的，牙齿咬得咯吱咯吱响。
“你还好吧。”蒋维安有点后悔自己把事情和盘托出，让司念气成这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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