枫林因逦迤蜿蜒而显得慢慢无尽,幻术的流光和我们的马车保持着稳定的间距,并不炎热干燥却让我你们冷汗浃背。
绝望地,我们看到马车前面黑压压的狼群,宛如一张多年编织的蛛网,让我们无路可逃。
马车不得不停下,远处的流光迅速逼近。
十里红枫是没有狼群的,而这片隐蔽且广阔的十里红枫四通八达。
一种呼之欲出的猜忌和恐慌如同一阵精神洪流,立刻弥漫在狭小车厢里五个人之间,对彼此的怀疑在每个人心里愈演愈烈,可我们都难以正面,低迷的气氛诡异得如鲠在喉,压得我们喘不过气。
像是被这种紧张压垮,白牧师骤然暴动,双臂伸向我的喉咙,我还没来得及恐惧,只一瞬它们就又无力地垂在了在身前,然后我看到他的胸膛被从夜殇手掌里长出来的冰凌刺穿,一击致命,生命的气息像退潮在他的身体里消失。自始至终,白牧师一句话都没来得及说出。
而在我和身后帘幕垂下的阴影中间看不见的地方还有一个吴未。
夜殇又用另一道冰刺扎入角鳞马的身体,让它在一阵悲鸣声中发狂一般地朝着狼群冲去,然后陈曦和夜殇同时从马车上跳了下去,我伸手触及到最远的地方,但没能拉住他们。
陈曦的最后一句话是:“枫,你们先走,追兵的速度越来越快,而角鳞马已经到了极限。请你在枫林的尽头等我们。”
听着身后魔法与幻术冲天的铿锵,我泪流满面,我不知道他们会不会像婆婆,祭祀,还有佳洺一样永远的离开我。我可以肯定,只要我可以使出一个哪怕最简单的法术,我一定会不顾一切的留下来,和他们一起面对。而现在不行,我不能留下来拖累他们,除了等待,祈祷,和相信,我什么都做不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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