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座张公馆是文丙义这一辈子见过的最奢华的住所,天花板镂金装饰,地板以云南彩玉铺就,可见其主人身份地位之崇高。一位身穿蜀锦长袍的管家将二人引到书房。只见这间书房宽敞明亮,书柜桌椅皆是金丝楠木制成,两边墙壁上悬挂着明清大家的字画,一位老者正站在书桌后面饱添墨笔奋笔疾书。
谭温江和文丙义走上前去立正敬礼:“松艇见过张老先生。”
张先生抬起头来:“哦,是谭师长啊,坐。来人,看茶。”下人奉上茶水。
张先生笑眯眯地问道:“谭师长今日怎么有空到我这里来了?”
谭温江说道:“张老先生,卑职今日奉命来北平催督粮饷,路过贵府,特来拜会。”
张先生笑了:“难得啊,老夫已退出政坛多年,难得有人还记得老夫。”
“实不相瞒,卑职此行有辱使命,上峰迟迟不肯将粮饷发放。在下实在是愚钝,不知此中真意,望张老先生指教。”
张先生笑着摆了摆手,拖长了音调:“言重啦,老夫这些年来身处世外,早已过惯了闲云野鹤的日子。怎知上峰真意呢?”
谭温江和文丙义对视,均默然不语。寒暄一番后退出张公馆。一路上,谭温江骂道:“这个老狐狸,仗着自己是党国元老,倚老卖老。”
文丙义问道:“师座,我们现在该怎么办?”
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