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们百思不得其解,好不容易见到了国宝,为什么大力却阻止贱龙买下来。要知道,张海涛也惦记着呢,我们不下手,自然有人下手。只有三光明白大力的意思,他说道:“我们根本不明白为什么孙进会在此时出现,而且也不能断定他有没有和小林有关联。要是小林指示他这么做,无非是想利用咱们夺宝心切的心理,将国宝卖给咱们。用中国人的东西挣中国人的钱。”
大力点点头:“我就是这个意思。”
三光晃了晃手中的本子:“好在咱们还有这个,看了这个之后,也许就明白当年所发生的一切了。”
我们怀着一种朝圣般的心情掀开了本子的第一页。岁月的磨蚀使本子的第一页又薄又轻,随时有撕碎的可能。小心谨慎地掀开后,两个用铅笔写的字映入眼帘——“苏超”。
看到这两个字的时候,我的眼泪差点儿滚落出来。为了找到苏超这个人,我们可以说是受尽了磨难,而现在终于有了结果。心中如释重负的感觉让我觉得鼻子一酸。
接着三光一页页地翻下去,上面记载了诸多关于苏超自己的生平。如进私塾读书、被抓壮丁、打仗等等。不过,苏超看起来也是两天打渔三天晒网的人,因为断断续续,少则一两天,多则一两个月就会写一篇日记。当然,在那个战火纷飞的年代也许就没有写日记的条件。我们一直翻下去,直到有一页的页眉出现了民国十七年的字样。我急忙叫道:“停,就是这里,民国十七年正好是一九二八年,也就是文大爷参军的那一年。”大家推算了一下,还真是这样。于是翻页的速度慢了下来,果然,有一页上清清楚楚地记载了苏超第一次见到文丙义时的情境。
苏超那天接到柴云升的命令,要他去谭温江所部教导一位新任的副官。但苏超看到文丙义的第一眼,差点儿没乐出来。大大的大盖帽儿下遮着一个小脑袋瓜,军装袖子长得都盖住了手掌,再加上文丙义一脸的书生气和浑身的伤痕,让他觉得眼前这位谭师长的副官模样儿太滑稽了。
但苏超是个热心肠,并没有因此而看不起文丙义,他手把手地交给文丙义开枪、站军姿、敬礼,以及军队中的种种规矩。并且苏超还对文丙义讲到了当时直鲁联军第十四军的处境。他在心里有点儿羡慕文丙义,因为文丙义仅靠关系就坐上了师长副官的交椅,而自己则是一点一点拼出来的。随后几天的相处,使苏超逐渐熟悉了文丙义。他觉得文丙义身上还有着军队的人早已丧失的淳朴。
这一天,苏超随柴云升去开会。这次的会议只让师长以上级军官进入,苏超和文丙义只能守在外面。苏超坐在台阶上,叹了一口气。
文丙义凑上来问:“为什么叹气?”
苏超说道:“想我媳妇儿了,咱们现在都是国民革命军了,为什么还要打仗?军饷拖欠不说,还要我们去卖命,看来他们真是要拿我们当枪使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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