并非只有棕熊他们觉得市场阿婆变成了个怪物，市场阿婆对自己身上发生的变化也感到非常迷惑。她知道朋友们在议论她，知道他们越来越讨厌自己。但她也知道，自己和以往不一样了，这不是往下走，而是升华了。在身体中，在感受中，一种清新和一种混浊在互相拉扯——那也是现在和过去的拉扯。
市场阿婆蹲坐在山坡的向阳面，感受着迷茫。
仙女大娘站在市场阿婆身边，笑眯眯地看着她。
“是无相打开了智慧之门。”仙女大娘说。
“什么？你说什么？”市场阿婆问。
“你真的没听懂吗？”
市场阿婆愣了愣，说：“我当然懂。我的身体就像透亮的空间，我知道你在说什么，我也知道我变成了什么。但我并没有仔细地回头看这走过的路。”
“你通过无相进入一个新的空间，解脱了愚昧的束缚，从而看到了智慧天地。”
“获得智慧非得像我现在这么怪吗？难道不能通过文化的矫正来实现精神的解放吗？”市场阿婆问。
“当然还有其他的方法，你只是非常幸运地走了捷径而已。”
“什么什么，仙女大娘，你说我‘幸运’？我‘幸运’就是到处拉屎、自己搞自己都那么暴力？如果说这是‘幸运’，我倒宁可倒霉。难道一个人解脱了，就得跟个傻逼一样吗？”
“当然不是。你是个特例。我猜你虽然一只脚跨进了智慧之门，身子却仍被旧日的恶行拖住，使你摆脱不了。于是你就不得不作践自己，逼出你的恶来，和它们彻底分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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