市场阿婆问小白兔：“你看见我的铁铲了吗？”
“棕熊拿走了。”小白兔说。
“拿别人的东西也该问问主人吧。他为什么不用你的？”
“我的太小。”
市场阿婆生气地说：“操，想用铁铲为什么不自己买？——他在哪儿？”
小白兔说：“不知道，他好像顺着这条路走了。”
市场阿婆去找棕熊。按小白兔指的路走，就到了臭气薰天的沼泽，看见了那群疯狂交配的小白猿；
市场阿婆往相反的方向走，就到了新开的集市。人们在喧闹地叫卖，老妇女们在跳广场舞。她终于听到了“打倒市场阿婆”的口号；
市场阿婆来到了不清亮的山洞，里面什么都没有……
此刻棕熊正在山顶上的大楼那儿，在它的下坡处挖它的墙脚。
“辛苦呀，革命家。”山谷打招呼。棕熊不理他，仍在闷头挖墙脚。
“你在干吗？……你在干吗？……你在干吗？”
棕熊说：“将有一件大事发生。你我都是见证。”
山谷笑了：“你不需要让它垮塌，只需要打通那些房间。”
棕熊说：“世界需要新的思想形式，需要新的秩序，需要互相包容，需要和平。世界应该混合在一起。或者说，世界应该没有围栏。”
山谷说：“挖倒秩序的大楼，就没有秩序了；挖倒思想的大楼，就没有思想了；挖倒关系的大楼，就没有关系了——世界没有结构，就什么都没有了。你现在是更聪明了，还是更愚蠢了呢？”
市场阿婆听见山上的动静，也找到了这里。看见棕熊干的事，她惊呼道：“老天爷！你是傻逼呀！这下面就是臭女人的家耶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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