仙女大娘在草丛里捡到了一块水晶，它的里面满是絮状的红雾，红得像血。仙女大娘把它握在手心里，感到了一丝温暖。仙女大娘于是就伤心了：“唉，清亮小弟，你呀。”
这时，臭女人从山林中踉踉跄跄地跑出来——披散着头发，抱着她那墨绿色的大斗篷。但是她的青花马不见了。那个23岁的臭女人，青黄不接的臭女人。
“你的马呢？”仙女大娘问。
“它累死了，我们逃跑出来的时候，它累死在半道上了。”
“天！你都看见了什么？”仙女大娘吃惊地问。
“啊，太可怕了，这个世界太可怕了！”
她说山谷那边有一个小小的洼地，她说那里飘着淡淡的雾。但是那里臭气薰天；
她说洼地的中间有一片湿地，里面有一群的小白猿，终日在那里交配。它们全身都糊满了黏液，全身都是性器官，日日狂欢，四溢的把它们自己都泡在一起了：
她说天神派兵去剿灭它们，次次都无功而返：不是它们太能打，而是太能生，太能藏。“现在连蛆都在交配了，你说这世界还有救吗？”
仙女大娘告诉她，天神并不想剿灭那些小白猿，只是不想让它们太猖獗而已。因为一整个世界的活力，就蕴藏在它们的疯狂里了。
“连蛆都在交配了，你知道吗？”
仙女大娘悲伤地看了看天，又看了看浑浊的水晶，把它扔回草丛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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