满满一院,一大院子。
我顾不及擦拭手上粘上的血迹,站直身,双手合十,闭上双眼,压下心中的积郁,嘴唇轻启闭合,念起了往生咒。
咒毕,缓缓睁开眼,眼前尸首枯骨渐渐透明,随后变成细小如尘的黄色细沙,在雪中随风飘散不见,满院魂灵总算得以慰藉。
只是心中的怨怒,满身的恨意,又该如何超脱?
满天飘漱的雪花,像是诉说着他们不平的惨痛遭遇。
转眼看向身旁,汋郁芊细修长得如同女子般的双手,合十放于下颌处,微低头,紧闭双眼,长而翘的睫毛微颤,满脸的虔诚。
许是我的目光太过炙热,他有所感觉,蓦然睁开眼,偏头望向我。见我瞧他,嘴角勾笑,急急放下双手,一副手足无措的模样。
他是怕我笑话他,可他哪知,这样的他,才是最真实的他,我欣慰不及,何来笑话。
雪突然急急簌簌扑下起来,那模样,又像极了要为作乱者掩盖证据,洗涮痕迹,可这满院的罪孽如何又能洗刷的清?
我一挥手,扫了满院狼藉,不想这刺眼的血痕时刻都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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