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新月的心里发出一声哀鸣:我为什么会有这样一个亲生父亲?这个男人为什么是我的亲生父亲?
白新月在公司门口见过傅载东后,她给了自己不短的时间去接受这个事实。这个男人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有出现在自己的生活里了,自己也加入“生养纽带”,了解了很多自己以前不知道的人和事,白新月觉得自己应该已经接受这个事实了,假以时日,还有可能会更加释然。
她幻想过和这个男人的再次相见,想过好的可能,也想过坏的可能。她想过这个男人会向自己忏悔,会对自己的父亲母亲千恩万谢、感激涕零。她也想过这个男人又来找她要钱,到自己家门口或是自己单位门前无理取闹、大放厥词。但她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,自己和那个男人会在这样一个场合重逢,而自己又看到那样不堪的一幕。
白新月感到羞愧,羞愧自己会与这样一个人有血缘关系。
耳中隐约听到人群中传来的话语,似乎没有人怀疑这是一场碰瓷。那个男人好像坚持不用别人送他去医院,说自己晕车,自己可以走,催促司机给他点钱让他去医院拍片做检查。
司机有点犹豫,不是怀疑男人碰瓷,而是担心男人的身体。
争执了十多分钟,傅载东的脸色越来越难看,他想快点儿拿到钱走人,周围的人越多他越难脱身,而且越拖,他露出的破绽就越多,碰瓷被识破的可能性就越大,心里一遍遍咒骂着某人怎么还不快来。
高级轿车的司机还在坚持自己送傅载东去医院,不坐车他走着去也成。看着傅载东越来越难看的脸色,他也急得满头大汗,唯恐傅载东伤势严重,耽误了救治。
这时候,人群里一个看热闹的小伙子挤到了前面,抓住了傅载东,大叫了一声:“傅叔!”
那轿车司机看向那小伙子,开口问道:“你们认识?”
小伙子转身面向轿车司机,答道:“二十多年的邻居。”
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