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报仇。”降央嘎亚从嘴里面冒出两个字,和两个字同时冒出来的还有一口烟。
“报仇?报什么仇,向谁报仇?”
“向那个生养我——又抛弃我的人报仇。”
“于是,你就将仇恨全部发泄在王洪宝的身上。”
“我只能发泄在他的身上,王洪宝是他们唯一的儿子,要想让他们不好过——要想让王家断子绝孙,我只能这么做。王洪宝是他们的心头肉,只有往他们最痛处戳,他们才会感到疼。这样,我的心里才会好受一些,我也疼过、痛过,所以,我要让他们尝一尝失去亲人的痛苦。”降央嘎亚咬牙切齿,他的眼睛里面闪烁着冰冷、凶残的光。
荒唐的想法,必然会有一个荒唐的结果。在这个问题上,降央嘎亚的亲生父母是有责任的,是他们亲手酿造了这杯苦酒。
“你的亲生父母也是为你好——至少他们的出发点是为你好。”
“错——大错特错。把一个刚出生的孩子送给别人,你们说这是为孩子好?”降央嘎亚的嘴角上挂着轻蔑的微笑,“你们不妨随便找一个人来问问——也可以问问你们自己,你们能接受这样的‘好’吗?”
“他们在你的抱被里面放了五十块大洋,他们把你送给一个好人家。”
“这是钱的事情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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