虽然乐天的勇气可嘉,但是接下来的尝试却还是无情地让他陷入了困境。
无论是他尝试用更快的方法去斩断字符,还是刻意忍住自己的心神,不去斩断一个字符,其结果却都是一样。到了最后,总是被巨大的压力涨满内在虚空,使他彻底失去了控制,最终平衡崩溃跌落在地。
如此一连尝试了上百次,所坚持的时间,竟没有一次能够超过“一注香”的,可是三千时雪庭内一整天的时光却已悄然流逝,雪反而下得更大更慢了,但是他却已感到精力耗尽,倒在雪中,连动一下的力气都没有了。
可是云门殊胜却并没有因此而对他一丝怜悯,就在他的眼神望向对方之时,这个七星袍客却视若不见,一转身进入了屋内。
孤寂,无助,就像幽魂一样,缠绕着他,使他彻底陷入了迷惑之境,若论顿教义理的考验,无论是昔日在同心涧里的幽魂试炼,还是清凉山书院里的镜像试炼,至少都还有人帮他明确地指出问题的根源,而他只要朝着那个方向去努力,便可以突破障碍习得义理的根髓。
但是这次试炼却抽象的多,面对一个个字符的衍生,就像心中生出的一个个念头,无论是要铲除,还是无视,他都会受到它们的牵制,似乎要把握的东西乃是深藏于他内在的某种障碍,那么他要“破”的那个障碍究竟是什么呢?
而此物又与云门殊胜之前对他所言的那句‘拈个灯笼向大殿里,将山门安在灯笼上’,又有何种必然的关系呢?
想到无力再想,乐天索性暂时放下了修炼,决定去餐堂找点东西先填饱肚子再说。然而,他刚走到廊下,却听到一阵争执声从厨房里传了出来。
只听一个憨直的童音道:“总之这个青菜豆腐,只能用锅来炒,没法用菜炒锅,你莫要与我再胡搅蛮缠啦!”
显然正是那个曲童子的声音,然而,另一个嗓音略微尖细一点的童音却道:“非也,非也!我小花今日非得和你辩出个是非曲直!还记得咱家殊胜不是说过,体用无碍,互相圆融么?如果说这菜是用,而这口锅是体,那么无论是用锅炒菜,还是用菜炒锅,又有什么本质的区别?若是有,又是谁在区别?!快说快说!”
此言一出,曲童子一摔铲子,怒气争辩道:“你少拿咱家殊胜的‘格外玄机’来和我诡辩,就算道理上说得通,可眼下这菜只能在锅才能炒的出,这是现实硬道理。菜就是没法炒锅!”
哪知此言一出,却听啪的一声脆响,那花药篮童子竟举起一根擀面杖,当头敲在了曲童子的大脑门上,登时打得他一声尖叫,捂着脑袋大怒道:“小花,你为什么打人!!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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