借着日头,我看清了蛇树树冠和树干的交界处,刻着的东西。
是一朵很好看的玫瑰花,被人用刻刀刻在树上。栩栩如生,有一种邪性的美感。
我似乎在哪里见过这副图案,但没等我看清楚,蛇树的藤蔓就垂了下去,将公交车严严实实包裹住,彻底阻绝阳光的入射。
乌云褪去的那一刻,大墨镜他们发出恐怖至极的惨叫声,我已经被沈老太和一个女学生锁住脖子,他只需一拳,就能把我的脑袋敲碎。
但这些人,完全忽视了我的存在,扭头就跑,只恨爹娘没多给自己生两条腿。
阳光照射在哪个部位,他们身体的哪个部位就像火团一样,燃烧了起来。饶是如此,他们依旧拖着焚烧的躯干,一路狂奔,疯了似的往车上钻,最后逃上车的,可能只有五六个人。
剩下的人,在太阳光的照射下,化的连渣滓都不剩。
我目睹着惨像的发生,心中充满了恐惧。
钻入车中以后,这些人一刻都不愿停留。伴着发动机剧烈的轰鸣声,大墨镜开着车子,左歪右斜地朝着远处的阴影驶去,眨眼功夫,就钻入阴影之中,消失不见。
万事万物,回归平静。
一切,仿佛从来都没有发生过。但玉米地里交错纵横的轮胎印子,东倒西歪的苞谷杆儿,密密麻麻的脚印,默默诉说着先前的一幕,有多疯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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