蛇树藤蔓被秦煜的炮仗一炸,非但没有老实,反而愈发狂暴起来,刚才小丫头在车内,差点被翻飞的叶儿勾住脖子削下脑袋,此刻有沾满骨灰的活物下车,蛇树更是躁动不已,敲的公交顶蓬铁皮砰砰作响,像打雷一样向我们示威。
无数藤蔓从顶蓬甩出,往我和秦煜身上砸。
撕裂空气的声音,让人窒息。
我一把推开小丫头,将背包护在身前,反手拧开强光手电。
蛇树不怕手电的强光,我已经尝试过了,我手电照射的目标,是车蓬顶端。
借着光亮,能看到公交车篷顶,有一个朦胧的影子,我躲闪着藤蔓,向前迈了两步后才看清,那朦胧的影子,是蛇树的主干。
我从没见过这么奇怪的树:树干粗壮,比水桶还要粗,但长度只有三十公分不到,像一箱放在车顶的货物,加上阴天,我们上车时才没有注意到公交车顶的异常。
它的树皮是红褐色的,像铁锈一样,上边缠着绷带一样的灰絮,在树冠末端,似乎刻着什么东西,但是光线实在太差,我看不清楚。
树干往上,就是像发丝一样浓密的藤蔓,呈蘑菇状散落在车顶,此刻都暴躁的蠕动着,它们彼此配合,在空中编织成一张巨大的网格,要把我笼罩在内。
一旦罩住,我瞬间会被切割成无数肉块。
但我等的,就是这一刻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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