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次出京,他定然收获不少,书法大有长进。”
季光口中的长进,指的是范缪的行书写出了几分韵味。以字观人,他眼光还是不错的。
信阳公主冷哼一声,撇了撇嘴道:“能不长进吗?你的好学生,差点儿被人算计了,你也不心急!”
季光苦笑:“他总要自己走这么一遭的。”
听着这话,信阳公主也叹了口气,想起范缪刚刚入学时那副苦大仇深、一脸怨念的小模样,不由得叹道:“这孩子着实不容易。”
季光道:“他性子坚毅,又有爵位傍生,只要熬过了刚刚入朝的这几年,日后定然有大好前程。”
这话倒不是客气话,毕竟是自己一手教出来的学生,季光还是能看出几分。
信阳公主点点头,忽而道:“他刚刚从京外回来,恐怕还不知道安王府与傅氏之事……”
说到这件事,季光也沉默了。其实明眼人都看得出来,范缪对顾淮南有意。两人一个是将门国公,一个是皇室郡主,也算得上是门当户对,只可惜范缪双亲皆亡,且顾淮南就如同一直未曾开窍一般,对范缪虽不至于疏远,却也只是当兄长看待,并无不同。
“以前总想着淮南还小,不想一晃眼便也到了花信之期。”信阳公主摸了摸自己绣到一半儿的那只荷包:“她性子那么活泼,若是以后真的嫁入傅氏,只怕她觉得拘束。”
季光却摇了摇头:“不见得。”
信阳公主一愣,追问道:“为何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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