皇帝先是打量了一下三人,特别是仔细打量了一下范缪。虽然他提前知道了消息,但是这事情不过一带而过,写得并不仔细,于是他亲自目测了一下范缪有没有受伤。
紧接着,他才点了点头,对康永淮道:“永淮这些日子辛苦了,路上情形如何?”
皇帝这个词语用得非常的微妙,问的不是赈灾的情况如何,而是路上的情形。这可以做两个解释,一是皇帝在一路上过去流民多不多,二则是在问路上遭匪徒袭击之事。
康永淮心中早已打好腹稿,皇帝问起来便俱实答了,重点说了一下在路上的所见所闻,然后才说起遭遇流民袭击之事:“那些流民抓住了不少,匪首直接问斩,从犯视其罪行轻重与态度,或处刑罚流放,或教化之后原地入籍。”
皇帝点了点头,将视线挪到顾安姚身上。他子孙众多,因此分到各人身上的视线便淡了,儿子尚且看不过来,更何况孙子?
不过,如今见到身材高大、面色沉稳的顾安姚,皇帝还是颇觉欣慰的,语气也带着对自家人的慈和:“此次派你同永淮一同出行,可有收获?”
顾安姚恭谨答道:“收获良多,康大人着实良才,一路上教我甚多。”
“匪徒作乱,你也见了血色刀光,没有惊着吧?”皇帝多问了一句,虽然这个孙子见得实在很少,但是既然都已经撞到自己眼前来了,皇帝还是很院子展现一下自己作为祖父的和蔼的。
顾安姚神色没有那么紧绷了,抬起头来,看着皇帝的眼神很坚定:“祖上开疆拓土,何其壮哉?如今安姚不过是屠戮些匪徒,又哪里会受惊呢?”
皇帝脸上露出笑容:“好,这才不失我顾家尚武风范。”
听着这这,在场三个世家出身、以文立家的宰相都颇觉牙疼。
皇帝确实还是挺高兴的,他平生最大的遗憾就是于武功一道无甚成就,生的儿子呢,好像也没有在这方面特别擅长的。虽然皇家和勋贵对世家都是既爱又恨,但是野蛮总是会在情不自禁的过程中,被文明所驯服,如今的大盛朝就在经历这个过程。在历代皇帝不断与世家联姻的情况下,皇子们也是越来越重文轻武了。
但是,武力依旧是很重要的,虽然这年头并没有‘枪杆子里头出政权’这样的名句,但是皇帝心中清楚,只有掌握了兵权,才能坐得稳帝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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