范缪与顾淮南都是公主府的常客,到公主府来也用不着先递帖子,门口守着的奴仆一见他们过来,立马就奔去二门通告,再由内宅的婆子传到信阳长公主处。
淮南带着楚冬进了后宅,老远就听到有稚嫩的童声隐隐从后宅传来。
范缪亦听到了,笑道:“约莫是师兄与阿浛也在。”
淮南道:“倒是有些日子没见过他们了。”
季澄与季浛是季光的儿子,皆为信阳长公主所出,与淮南、范缪亦是同门的师兄妹。两人前两回过来都未曾撞到兄弟二人,则是因为季澄已经领了差事,而季浛则经常进宫,皇帝很喜欢这小子。
两人进了内宅,信阳长公主斜倚在塌上,着一件月白色的高腰襦裙,头上少许点翠,愈发显得清雅慈和。见两人来了倒也未曾起身,只是招呼身边的大丫鬟:“赶紧上热茶,今日厨房里做了杏仁糕,赶紧给郡主端上来。”
顾淮南给信阳长公主见了礼,又转身看向站在信阳长公主身边,长身玉立的那青年男子,福了一福,口中道:“季师兄,好久不见了。”
顾淮南口中的季师兄,便是信阳长公主的长子,今年二十,刚刚加冠即被圣上封了国公的爵位。虽是虚封,只有俸禄,没有封地,却也足见圣眷之浓。又在宫中任职,官拜中书舍人,官职虽不高,却是为帝王秉笔的要职,消息灵通,足见帝王对其爱重。
“淮南怎么又叫我师兄了,该叫我堂叔才是。”季澄笑容如春风,面带戏谑的看着顾淮南。
顾淮南撇了撇嘴,心不甘情不愿的喊了一声:“季堂叔。”
按辈分来算,信阳长公主与皇帝是同一辈儿的,季澄虽然只比顾淮南长了六岁,两人却差了个辈分。顾淮南叫他一声堂叔,着实应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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