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淮南从冰凉的地上爬起来,悄悄看了顾廷纯一眼,他脸上虽有笑容,却并未到达眼底,更多的是揣测与忐忑,正拉着前来宣旨的太监说话。
今年,皇帝将赐给顾廷纯的节礼加厚了将近三层。这份厚赏,在皇子之中,恐怕无人能出其右。
宣礼太监收了顾廷纯的递过来的小荷包,对顾廷纯道:“王爷放心,圣人虽昨夜喝了不少酒,今日精神却很足,心情也好。”
这意思就是这赏赐拿着并不烫手,皇帝心情好着,没憋着气儿。
顾廷纯安心了几分,将那宣礼太监送出门外,口中还嘱咐着:“雪日路滑,一路小心。”
宣礼太监笑呵呵的走了,顾廷纯便反过身来,见顾淮南被冷风吹得瑟缩了一下,对她道:“天冷,别在外头冻病了,先回去吧。”
顾淮南眼睛一转,娇笑着对顾廷纯道:“阿爹,娘方才还与我说,让我绣完三幅帕子才能休息呢!这天这样冷,手都要冻僵了。”
顾廷纯轻轻在她额头上点了一下,神色和缓了不少:“绣工这般糟糕,让你绣个荷包,绣了整整一年也没拿出来。”
“阿爹……”顾淮南面色微红,去年上元节时,她曾答应了要给顾廷纯并顾安姚、顾安弘绣三个荷包,只是技艺实在不出众,便不好意思拿出手。
顾廷纯被她缠得没办法,只好道:“如今正是过年,针线剪子都不能动,万一扎到手指就不好了。”
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