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淮南是从宁国公府回来的第三天,才知道顾安姚要出征的,想到先前在季府听到的消息,她不禁颦起了眉头。
而就在一府之中芙蓉院,李侧妃的眉头皱得比她还深。她保养得十分白皙的手捏着那方小小的帕子,那上头的刺绣都要被她扯得变形了:“王妃为何不让我为大郎打理行装?就算下头的丫鬟婆子再得力,我毕竟比她们……”
唐嬷嬷给李侧妃端了杯茶水,安慰道:“王妃掌着库房,她为大郎打点行装,侧妃应当放心才是。”
李侧妃犹豫半响,才点了点头,又道:“那待王妃将行李准备好了,我再去看看,若是少了些什么,再加上就是了。”
唐嬷嬷心中苦笑,只觉得李侧妃此举画蛇添足,嘴上却温和劝道:“侧妃可要软和一些跟王妃说才好。”
李侧妃点头:“嬷嬷,我心里有数。”
不过,待她到了清欢院里,看到王妃为顾安姚准备的那个小小的包袱时,心里的‘有数’顿时就全飞了。
好在她还留着几分理智,且王妃积威甚重,她说话下意识顾忌几分:“我听王爷说,这次少说要出门将近两月,就带这么些东西,怎么会够?”
清欢院里,顾安姚本在擦剑,剑锋泛着锋利的光,水玉侍立一旁,时不时偷偷打量他愈发英挺的侧脸,眉眼之间的柔情与爱慕几乎掩盖不住。
李侧妃来得突然,顾安姚只好将剑放入剑鞘,解释道:“铺盖棉被、行军帐篷,另带了两匹马,都已经先送到军中了,这包袱里的是换洗的衣物和一些伤药。”
李侧妃上前将包袱拆开翻看一番:“这天气虽然冰雪已化,但是还是冷,两套换洗的衣物怎么够穿?万一洗了没晾干呢?铺盖棉被也多带两床,南方湿气重,如果被子愠了,还能换一套继续睡。对了,还有马靴,大氅,簪头发的簪子也不能少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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