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淮南听了半响,神色不定。
抬眼瞟了瞟楚秋,见她一副认命之前奋力一挣的神色,心中多少有几分怜悯。在这个时代作为一个女人,特别是并非特权阶级的女人,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。楚秋已算是好运,虽为奴籍,却并未感受过多少疾苦,至少不会如同如今长安城外的难民一般,食不果腹、衣不蔽体。
可是,这却并不代表她就过得好。
“你想要我放了你的身契?”顾淮南问。
楚秋不住的磕头,额头很快就青了一块。这年头,奴仆自请放契并不是多么有面子的事情。更别说她家世代侍奉姜家,后来又跟着姜华兰陪嫁,到了安王府。世代忠仆,自请出府,是很让家中蒙羞的。
顾淮南叹了口气,楚秋侍奉她多年,尽心尽力一向忠心,如今遇上婚姻大事大豁出去来找她求情,她虽然内心多少有些无奈,却也不会不帮。
“你先别磕了,到时候破了相就更嫁不出去了。”顾淮南话音刚停,便见楚秋呆呆的看着她。
“郡主不怪我?”楚秋问。
天知道她是鼓起了多大的勇气才在顾淮南面前说出这样的话,若是被家中爹娘知道了,定当要痛骂于她。她是顾淮南身边儿的老人了,从小侍奉的主子,怎么能说出自请出府的话来呢?更重要的是,如果脱了奴籍,便不能再来府上当差,那她日后的前程又在哪里呢?
主仆两一坐一跪,顾淮南见她哭得梨花带雨着实可怜,递了块帕子给她:“府外那人是什么身份?”
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