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然,即便如此,她也只能进一进正经的古玩铺子,那些更为偏僻的巷子里头的摊贩,顾安姚也不会让她靠近。
好在顾淮南也只是想去看看新鲜,古玩这东西,一向要考眼力与运气,外头摊贩上的那些,真假难辨,她是看不准的。
不过,即便眼力不好,顾淮南运气还是不错的。在那古玩铺子里,她找到一本东汉时期遗留下的琴谱,只可惜还没来得及练习,就被顾安弘给顺走了……
如今听范繆问起,淮南道:“听那古玩店的店家说,琴谱是东汉时期的,只可惜我看不出个究竟来。不过,书上所留的曲谱,着实精妙,哪怕只是为了这曲子,也值得了。”
范繆想了想:“你若是喜欢曲谱,倒也可以来宁国公府看看,府中书阁内亦有不少先时的诗书琴曲。”
顾淮南心中疑惑,诗词曲谱,向来都是世家勋贵传家之物,市面上难以寻觅。宁国公府几代人皆投身军中,于文墨一道,可未曾有人擅长,更不像是会着力收集词谱的人家。
范繆轻轻咳了一声,解释道:“宁国公府虽是军功起家,我曾太祖母,却出身于正经的诗书人家,最偏爱这些诗词曲谱。那时是乱世,这些倒是不值钱,故而府中收藏了不少。”
顾淮南转念一想,这才明白过来。范家军功起家,如今在这权贵林立的长安城中,已经是不太起眼了,建国之初,却是深受太祖信任,风头无二的。
当初,前朝那些贪官污吏的景苑豪庭,都是范家带兵抄的,得些诗书曲谱、金银细软,也是应有之意。
顾淮南想到这一关节,便高兴起来,眉眼弯弯对范繆道:“如今已是深冬,再过一些时日,便要过年了。等到来年春天,我与二哥一同登门拜访。”
范繆点头,又往砚台中倒了些清水,将那浓浓的墨冲淡些许。他磨墨的手依旧很稳,只是耳尖却透出一丝淡淡的粉色,显出几分少年人青涩。
少年情怀总是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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