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贵妃道:“你且细细说来。”
安王妃颔首应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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临近年关,朝堂上却丝毫没有要消停的迹象。雪灾的后续事件刚刚落幕,已经年近花甲的皇帝,尚未过上几天清闲日子,又有一桩事,闹得他头疼。
紫宸殿里,头发已有些花白的皇帝将手头那本明黄色的奏折狠狠摔在说上,对一旁静坐喝茶的信阳长公主道:“太子这些年,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!”
信阳长公主与皇帝一母同胞,又比他小了十多岁,皇帝看她,就像是看小女儿似得。若说皇帝这辈子,最重视的三个女人是哪三个,那必然是陪他度过了艰难少年的淳元太后,与他年少夫妻相互扶持的白皇后,还有便是如今时刻与他站在同一战线的信阳长公主。
如今,他亲妈和老婆都成了一块冷冰冰排位,也只有信阳长公主能不时进宫与他说说话,排遣寂寥。
信阳长公主放下茶杯,叹气道:“本来还想与你说这事,不想这帮御史,消息竟然这般的灵通。”
皇帝虽是青年登基,这帝王之路却也说不上是一帆风顺。先帝才能彪炳,生下的儿子也各个才能出众,临到老了,才真真切切的体会到,什么叫做‘儿女都是债’。皇帝当年作为十一皇子,恰好在先帝的儿子中排在了一个非常微妙的位置。
在他之前的十个哥哥,彼此敌视,情同水火,狗啃狗一嘴毛,无论哪一派上位,都绝对逃不了一场有关皇室的内部屠虐。而在他之后的弟弟们,又都尚且年幼,未曾加冠、大婚,稚嫩的肩膀不足以承担起这个天下的重担。他最后能登上这九五之位,是时机,亦是气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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