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侧妃心疼得眼泪都要出来了,又见了他手掌上的伤,顿时愤怒更甚。顾安算是慈父,五子二女中,偏宠顾淮南,对其他子女却也都很不错,极少动用家法。
“大郎你一向谨慎懂事,王爷是因何事责罚于你?”李侧妃握着顾安姚未曾受伤的那一只手,将他引至塌前,心疼的看着他。
顾安姚今年已经十八,实在是很久未曾享受过李侧妃这般温言软语的亲近了。成年的儿子面对眼泪汪汪的母亲,其实颇为不适应。
他轻描淡写的将事情给说了一遍,十八岁的少年,说起这场关联颇大的闹剧,不显山不漏水,神色间是惊人的冷静。
与宣国公相对,就连顾廷纯尚且要慎重抉择,他身处其中,却显得无比的淡定。也不知是无知者无畏,还是打娘胎里出来的沉稳气度。
李侧妃秀美的峨眉轻轻笼起,神色甚至多了几分怨怼:“你若不是为了护着淮南,何至于与那跋扈的小子相冲突!”
顾安姚打断了李侧妃的话:“阿娘,淮南跟我出门,那我定当要护她周全。”
“你心里倒是记挂着妹妹,可是你爹责罚于你时,她可有为你说上一句软话?”李侧妃心里清楚,顾淮南擅言辞,又深得顾廷纯的喜爱,若有她软言相求,顾安姚又何必受这一巴掌?
顾安姚无奈道:“淮南她也不知情,先前在外头,宣国公冲撞了她的马车,打翻了一盏热茶,尽数洒在胸前。她回府之后,想来是先去整理了一番。”
李侧妃听了,神色好歹舒缓了些许。女子的身体与容貌同样的重要,若是打翻了一盏热茶在胸口,就算没有烫伤,大致也要红了一片肌肤。顾淮南先回去处理胸前的伤口,倒还算说得过去。
顾安姚见她神色缓和,顿了顿,又道:“此事错在宣国公,我与淮南已经将此事与爹说清楚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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