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淮南挪完了火盆,才看着顾廷纯:“阿爹,宣国公只是太子之子,并非太孙,更并非太子本人,何来冲撞东宫之说?若照此说法,东宫子女、婢妾、宫人皆居于我安王府之上不成?”
顾廷纯道:“你这是强词夺理!”
顾淮南皱眉道:“即便太子于阿爹而言,已算半君,然儿与顾安楠,实乃平级无疑。他纵马游街、践踏百姓,一路冲到我的车驾之前!撞了人,惊了马,闹得人仰马翻,幸好大哥功夫了得,才降住了马,不然马车都要翻了,儿臣还能有命在?”
顾廷纯叹息不语:“此值危难之秋,不是阿爹不心疼你,实则怕惹出事端来。”
“若只是如此,大哥也不会如此愤慨!惊马之后,大哥拦住宣国公一行人众,不过质问一句,谁能想到他竟然执起那驭马的马鞭,劈头盖脸朝大哥抽过来!”
顾淮南话音刚落,只见顾廷纯猛然回头,不敢置信的看着她,似是不敢相信。
“此话当真?”
见顾淮南点头,他态度陡然一变,面色更阴沉了两分,一掌拍在书案上,震得那笔墨纸砚、杯盘茶盏齐齐跳动,茶水顺着书桌一角潺潺流下,怒道:“竖子何敢!”
顾廷纯这些年修身养性,为人低调,并不愿意被纠缠进那夺嫡的争端之中。可是,自己的长子被太子的儿子当众拿马鞭抽,这样的事情,依旧深深的刺伤了他的自尊。
同为凤子龙孙,太子尚未登基,顾安姚便要被人当街折辱,若待来日,根本不可想,不敢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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