再说顾淮南从信阳长公主处离开之后,刚出了大门,迎面便撞上了刚刚的苦情小白菜——范缪。
不过,在顾淮南眼里,这位小国公可算不上什么苦情小白菜——张牙舞爪的霸王花还差不多。
范缪爱马,即便是这冬日,他倒也懒得乘车,迎风轻骑。大老远儿就看见信阳长公主府前的车架,他与顾淮南同窗五年,对顾淮南的马车熟悉得很,自然是认得的,立刻打马上前。
“师妹往哪里去?”范缪笑着问。
顾淮南听到动静,掀起了马车旁的一片帘子,露出脑袋,正好跟范缪四目相对。
平心而论,范缪着实英俊,还未曾完全张开的五官,已经能看得出日后的俊朗痕迹,五官深刻,眉宇飞扬,眼线狭长而深邃,笑起来时,如同点缀着灿灿星光。隆冬时节,穿着一身湛蓝的广袖长袍,色泽鲜亮纯粹,金丝银线镶领镶边,外头是一件略显厚重的大氅,白狐狸毛镶在领口袖边,显出一身锦绣繁华的贵气。
顾淮南从马车里出来,由楚冬扶着,镶着珍珠的绣鞋踏在青石板地面上:“刚刚拜访了公主,不曾想公主处有客,于是便早早出来了。”顾淮南‘用力’的打量了一番美人,不动声色的收回了目光,淡淡道。
范缪这次过来,其实也是为了找信阳长公主,听到顾淮南这般说,便问:“公主处有客?是哪位郎君亦或夫人?”
顾淮南心中好笑,故意卖了个关子:“你猜呀?”
范缪并不生气,反而觉得她这话说得娇俏又可爱。再仔细一打量她,身量刚成的女孩儿,穿着一袭藕粉色的高腰襦裙,外头的白狐氅衣衬得她肤色雪白,纤长白皙的手指从那如云广袖中露出来,映着冬日的阳光,指甲上泛出几分微微的粉色,实是玉雪可人。
“公主好客,先生亦是交友广泛,这凭空猜,哪里猜的出来。”范缪笑意盈盈,似是并不在意她的捉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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