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淮南气个倒仰,顿时肯定了自己心中的猜测——这玩意儿,定然不是顾安姚送来的,她行三,却最讨厌人叫她小三!她兄长沉稳大气,定然不会这般惹她生气。
会做出这种事的,定然是宁国公府的那小混蛋!
顾淮南将那木钗扔回那实木盒子里,将之重重合上:“收起来,放到一边儿就行了。”
屋内众人皆不知顾淮南莫名的发什么脾气,楚冬笑道:“这木钗颇为精巧,又是大郎的一片心意,郡主好歹把玩一二……”
顾淮南撇撇嘴,心里想着‘大哥才不会送我这些东西’,却还是勉为其难的将那木钗给翻检了出来,扔到梳妆台的抽屉里,看样子是准备让它永不见天日了。
顾淮南心中的那‘宁国公府的小混蛋’,姓范,单名一个缪字,勋贵独子,比顾淮南还年长两岁,今年十六,正是锦衣少年、神采飞扬的年纪。自幼被皇帝扔到了季光处,与顾安弘、顾淮南一同习书,又同顾安姚一同在英国公府上习过武,与顾淮南的两位兄长都关系和睦。如今谋了个御前的差使,开始在御前站岗。品级虽低,胜在离皇帝近,亦是权贵子弟的好去处。
在顾淮南看来,这人什么都好,长相好、出身好,偏偏喜欢猫抓老鼠一般的逗弄于她。就像是幼儿园里的小男生,用扯女孩儿辫子的方式来赢得关注,让人不知如何是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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顾淮南的小烦恼暂且不提,临近年关,朝廷之中并未平静,反而又起了一层波纹,年关难过,年关难过,说的便是此般了。
顾廷纯在家关了半个月的禁闭,等到他重新上朝时,朝堂上一系列有关于寒灾、流民的事项都已经吵过一轮了。
皇帝一气罢免了三个州的刺史,平州刺史阮栖元是皇三子顾廷礼的小舅子,黄州的长官是皇四子顾廷庸的娘舅,太子门下也有两人被波及,被免了差事,又有连代者无数。
这些事情,都是他的好儿子们,以及他好儿子手下的爪牙狗腿子,相互揭发出来的——这就是党争的附带产品,大部分时候,犯了错下头的人不会相互隐瞒,总有人给你挖出来,捅到上头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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