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公主的身份,值得倚仗的大哥,若是这样还有人能让她觉得受了委屈,张宛如觉得,自己也没什么法子了。
“大哥哪里会因为这些后宅小事为我出头,嫂嫂不愿帮我直说便是了,何必抬出兄长来?!”
张宛如温柔一笑:“六娘贵为公主,自然能自由洒脱。可我不过是个寻常女子,在家中便听从父亲教导,出嫁之后便顺从夫婿。六娘也知道,你兄长不愿出面,那我又怎么好违逆他的意思呢?”
顾怀月张了张嘴,半响没说出话来,轻哼一声:“嫂嫂这口才,怕是这闺阁之中,只有三娘能与你争锋了。”
“我可比不上三娘,三娘那御前奏对、舌战群臣的本事,就是将我和你兄长两个加在一起,都是比不过她的。”
张宛如说完,见顾怀月脸色实在难看得紧,便又补救两句:“六娘本是公主,何必将自己拘泥在寻常女子的框架之中?公主府那偌大的府邸都是你一个人的,无妯娌烦忧,无公婆掣肘,闲着无聊便广邀宗室姐妹,出门骑马狩猎,喝茶看景,都是极畅快的。什么庄子、铺子,管家的这些杂事,没得污了你的清净。”
顾怀月见她那风凉话实在是说得让人生气,到底没忍住,怼了她一句:“这么说来,嫂嫂怎生不把这管家的权利给两个姨娘?也让她们帮一帮你,也省得污了你的清净!”
张宛如敛了笑:“妹妹这是什么话!宠妾灭妻可是要被御史言官上本参奏的!你兄长在外奔波不易,这些话日后切莫再说了。”
顾怀月心中如同堵了一团棉花般,闷得难受。
她想了想今日登门的目的,只得按下心头的憋屈,柔声道:“是我大意了,原不该这般同嫂嫂说的。”
“只是……嫂嫂与兄长情投意合,自是不知我心头的苦楚。”顾怀月装模作样的用帕子沾了沾眼角:“我还未曾出嫁时,就听闻因着姐夫爱骏马,前些年三姐同兄长还有驸马一同弄了个养马场,专门将北疆与西北的骏马运回长安贩卖,这些日子这马场做得愈发大了,开始供军中的马匹。我不过是看中了几匹马,想问他要来拉车罢了,这样一桩小事也被他拒了,让我好生没脸!”
张宛如叹了口气,解释道:“这马场里有些马,是要供给军中的将领的,妹妹眼光好,看中的定然不是俗物。只怕是驸马承诺他人在先,所以不好应允罢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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