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来是怕她劳累,其次就恐怕是怕她心软。
她与顾安弘吵过闹过,却是一母同胞的嫡亲兄妹,总不能因为有些矛盾,就盼着将他拉下马。
显然,范缪与她的想法完全不一样,他已经将顾安弘当成了敌对阵营之人。
顾淮南将书扔在一旁,心中十分沉重。一方面,她自然不愿意将兄长逼上绝路,可另一方面她又忍不住想,如果有朝一日,她二哥登上大宝,以她二哥对范缪的深刻成见,到时候要怎么办?
更重要的是,顾安弘会是一个合格的君主吗?
至少到现在为止,她没能从他身上看出为君者的宽容与英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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京城相郡王府
临近年关,府内众多奴仆都已换了颜色鲜亮的新衣,抄手长廊两旁换上了红灯笼,往来人等面上带笑,喜气洋洋。
张宛如坐在正房的软塌上,隔着一扇屏风,屏风外站着府内的管事嬷嬷与外头庄子、铺子上的大管事,一个个低眉顺眼的向她禀告今年的收成。
张宛如听了,问过一轮话,赏过罚过之后,便让人散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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