众人的视线,却都集中在厅中不卑不亢的那突厥使者身上。
范缪冷冷道:“你说,淮南公主在你们手上?”他挑着眉头,凌厉的长眉,眼神锐利,声音放得很轻:“我凭什么相信你?”
那使者从怀中掏出一只金镶玉的步摇,递给一旁的范长荣,范长荣再转交到范缪手里。
范缪看到他从怀中拿出那步摇,眼珠子便是一疼。
顾淮南每年都打首饰,红宝玛瑙珠玉金簪,样样齐全,他一个男人,哪里分得清?
可是,这只金镶玉的步摇,他确实认识。
成婚第一年,两人有次争吵,他晚上回家时,便送了这礼物讨好她。
范缪心中发疼,神色却显得很冷漠,随手将那步摇扔在桌上:“一支步摇算什么凭证?你以为咱们大盛的公主跟你们突厥一般,一根步摇也当个稀罕物?”
范长荣细细观察了下范缪的脸色,跟着敲了句边鼓:“就是!咱们公主出行,光是首饰头面就带了两箱子,谁知道你们是不是随意拿些东西来充数?”
突厥使者面色涨红,忽而冷冷一笑:“难不成,范将军是要咱们扒了公主的衣服,或者从她身上剁点儿零碎下来,才能确认?”
他说起大盛朝的官话时,有一种说不出的奇怪口音,更显得可恶。
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