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今年三月初,兄长举荐叔鸾出征,他因着不放心我,提醒我注意身边人手。”顾淮南手中握着茶杯,一双眼睛看着姜皇后:“您也知道,公主府的内院事务,他是从来不插手的,我又念着身边跟着的,都是积年累月的老人,不免多信任几分。谁能想得到,身边就出了问题。”
“今年年前,叔鸾的表妹同姨母,同来公主府投靠。叔鸾是个重情分的人,我府上也不差她们母女一口饭,一份体面的嫁妆,便想着由着她们,借一个公主府的名头,从我府上发嫁亦可。”
姜皇后道:“范缪的表妹?他哪个表妹?”
“母后当是不曾见过的,姻缘上不太如意,新婚一年便守了寡。”顾淮南轻描淡写的解释了一句,又道:“我本是好心,谁能想到她竟将心思打到叔鸾身上。左右不过是打量着我没动静,而叔鸾又是宁国公这一脉的独苗儿。若是先前不曾查这府中之人,我还以为只不过是这对母女贪婪太过罢了,谁能知道,却是我身边之人弄的鬼,搅动了人家的心思!”
顾淮南说到此处,心中依旧觉得憋闷。
姜皇后眉头皱着:“你如何处理的?若是碍于驸马的情面,便交由母后处置便是。”
顾淮南道:“不过是小事罢了,又怎需劳烦母后烦忧?儿臣自有处置的法子。只是,这不过是诸事之一罢了。”
“其二,儿臣府上有一长史,才华斐然、容貌迤逦,儿臣欣赏其才,便将公主府长史之职予他,令他处理府中事务,迎来往送,谁知前两个月,忽而遭逢他嫡母要状告他不孝。”
“他那嫡母,说来也是不厚道。世家子弟,一言一行,皆依教养,虽说暂时落寞,脸皮总是要的。仁宣太子(先帝十二皇子)在时,他那嫡母,当初为了巴结十一皇叔,为他嫡出兄长开路,竟然想将他送至十一叔府上做娈宠!”
“竟有此事?”姜皇后便是世家出身,最重世家风度、言行教养,又哪里能容忍此事发生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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