对于卢元洲而言,淮南公主待他着实极好。她能赏识他的才华,也给予他相对应的权力。周旋于权贵名流之间的日子,他过得十分惬意,心头对她的忠诚与感激,也就一日比一日浓烈。
可是,安稳的日子还没过上几日,又有新的烦扰惹上了他。
他的嫡母,状告他为官之后,不曾为父母请封,甚至扬言要告他不孝。
‘孝’这个字的含义有多重,每个为官者都心知肚明,父孝母孝,丁忧三年不得为官,足以证明这个字在官场上的重量。
“你为她请封不就得了?”顾淮南语重心长,她欣赏卢元洲的才华,却也觉得他着实格局不够大,对于嫡庶之别,更是有些偏激:“你如今已经为官,堪堪弱冠的年纪,不凭荫封,得了正六品的官位,你看看这大盛朝能有几个?”
顾淮南言下之意,你未来的路还很长,不要光只计较一城一池的得失。
“臣受教。”卢元洲俯首躬身。
顾淮南抬手免礼,随手指了个绣墩儿给他坐:“不用这般多礼,坐罢。”
见他坐下,神色仍旧不见开朗,加上他那雌雄莫辨的脸,倒像是个在闹别扭的小娘子,不由得笑道:“你眼界放宽些,你母亲即便想要告你忤逆,却也要看看宗族答不答应。”
卢元洲先前也想到了这个关节,此时却还是同顾淮南谢恩:“谢公主提点,只是臣人微言轻,即便有心操作,也难免无力。”
顾淮南勾了勾唇角,对他道:“若是有真才实学,放到下头去历练一番也可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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