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冬手中的动作停了一停,又想起了那日的事情,心中只犹豫了一瞬,便还是决定将事情告知顾淮南。
她侍奉范缪,乃是因为范缪是顾淮南的夫婿,是府上的郎君。可是,她的主子是顾淮南,唯有这一个人。
听了楚冬的话,顾淮南心头一惊,眉头深深的刻了起来:“你说的当真?他不至于这般……”
顾淮南说到此处,便停了嘴。
她私底下同范缪如何,是他们夫妻间的私事,但是她不能在这些丫鬟面前说范缪的不是。
顾淮南将书掷在桌上,心头恼怒,厌范缪行事乖张、手段刻毒,却又无可奈何,因为他终究是为了她。
他觉得她心肠软,狠不下心来罚人,为了给她立威,才在背后动了手。说一千道一万,不过是他此番要西征,不知何日能归,总想着为她安排好京城的一切罢了。
又过了片刻,抄手游廊的尽头,忽而出现一个青色的人影。那人步行匆匆,仪态之中却自有一股风流气韵,正是卢元洲。
待到他近来,顾淮南勉强压下先前心头的情绪,淡淡道:“这般垂头丧气的模样,可不像你。”
说话时,一双眼睛偶尔抬起来,瞟上卢元洲一眼,轻描淡写,漫不经心。
“臣是自责,明知此时乃多事之秋,却还给殿下添了麻烦。”卢元洲低着头,双手交握于身前,深深行了个躬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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