丰年如今已经对他完全熟悉了,心情好的时候,会冲他咧开嘴笑,范缪就如同这全天下的傻爹一般,得了儿子一个微笑,就觉得阳光灿烂、世界美好。
跟儿子玩过之后,范缪才回了正屋,淮南此时仰面躺在软塌上,一副哀莫大于心死的模样。
范缪吓了一跳,先凑上去,摸了摸淮南的额头,又喝道:“屋里温度怎生这般低?谁搬了这么多冰进来?!”
门口候着的仆妇皆战战兢兢,顾淮南驭下亦严,只是威慑力怎么也比不上范缪。他回来才这么些日子,府里就连新来的小厮,在他面前都是小心翼翼的模样。
淮南仍旧闭着眼,摸索着扯了扯他的袖子:“我让人搬进来的,心里烦,降降温。”
范缪握着她冰凉的手,眉头皱着,语气有些重:“你生产完,身体本就虚,放这么多冰作甚?怎么不知道爱惜自己……”
他叽里呱啦的说了一大堆,顾淮南听得烦了,将手从他手里抽出来,将身子翻了过去,后脑勺对着范缪。
范缪气不打一处来,只是他实在没怎么冲淮南发过脾气,此番回来,心中总觉得对她甚是亏欠,更不曾说过几句重话。
“来人,进来搬两盆冰出去!”
屋子里的四座降温用的小冰山,此时便只留下了两座。
范缪走到茶几前,自己倒了一杯已凉了的茶,几口仰尽了,才再次走到顾淮南身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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