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淮南原本已经是昏昏欲睡,她此时身体还很虚弱,听了卢元洲的禀告,只得强撑着身子,开口问道:“外头来的,是哪位大人?”
“殿下,陛下派老奴来探望殿下啊!殿下受苦了!”
这老太监声音略微沙哑,却是顾淮南熟悉的音调。
顾淮南眉眼弯弯:“原来是德恩总管来了,如璧,快让人给总管上茶。”顿了顿:“我如今身子不方便,便不见总管了。”
德恩道:“殿下安心休养,陛下心中念着殿下,便让老奴带了些物什,赏赐给新出生的小世子。”
德恩这话说得极为熨帖,顾淮南生的孩子,是范缪的独子。即便范缪如今赏罚未知,但是从顾淮南肚子里爬出来的孩子,要承爵自是顺当的。
顾淮南倒也不曾否认,便是含糊着受了,又对德恩道:“父皇日理万机,还能念着淮南,是淮南的福分,还请总管替淮南拜谢父皇……如今我身子不爽利,便不进宫去了……”
“殿下哪里的话,如今正值隆冬,您又刚生了小世子,身子正是虚弱的时候,自当好好保重身体。”德恩笑呵呵的:“您身体安康,陛下与皇后娘娘,就都安心了。”
顾淮南在床上受了皇帝的赏赐,不多时,姜皇后身边的珊瑚,亦如期而至。
顾淮南此时已经睡熟了,虽说是皇后颁下的赏赐,却也无人敢在这时候叫醒她,珊瑚只将东西放下,喝了一盏热茶,见淮南还未曾醒,便向楚冬细细问清了情形,便回宫复命去了。
顾淮南这次生产算是遭了罪,如今这年头医药并不发达,疼痛伤口都得靠自己熬着,顾淮南在床上躺了一旬,这才算是缓了些过来。公主府也慢慢开始有人来往,最先来的自然是邵澄与张宛如。
邵澄如今已经是两个孩子的娘了,见了顾淮南,又见过她家那大胖小子,口中一直念叨:“可算是让我安心了,范郎再逃不出你的手掌心儿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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