对于顾淮南而言,皇帝的信任与宠溺,就是她的金甲衣,战无不克。而她身上唯一的软肋,那便是范缪。
顾淮南听了这话,轻轻笑了:“战场本就世事无常,常胜将军,又哪里是那么好当的。驸马年少居高位,此番遇挫,不见得就是坏事。若是父皇有心惩戒一二,我亦不会拦着。”
这是顾淮南的真心话。
这满朝文武,能在双十之间,官居二品大员,除了顾安姚,便是范缪。
可是,所谓为臣之道,却并非是年少居高位便是好。
他如今二十三岁不到,就是二品大员,爵位已至国公,那日后再立功又该如何?
三十五岁,才是一个战将最好的年华,以范缪如今的地位,到了那时,只怕是升无可升,功高震主。
“你就不怕陛下一气之下,重重惩戒吗?”傅晚爱没想到顾淮南这般不在乎,有些气急败坏,声量提高,令人侧目。
顾淮南爽朗一笑,眉眼间满是自得。
她摸了摸自己的肚子,对傅晚爱道:“若是先前,我心中亦担忧父皇一气之下,再提出什么换驸马之事。可如今我已有了驸马的骨血,拆人夫妻,令其骨肉离散,父皇这般重名声,你觉得他会做吗?”
顾淮南逼近一步,眉眼飞扬,唇角轻轻一勾:“二嫂,既看不清局势,就莫玩那权谋的把戏,小心玩火自焚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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