若是将人得罪的狠了,甚至连命都保不住。
顾廷纯是一个孝子,是父亲,是夫君,但是他首先是一个皇帝。
无论是谁,染指皇权便不可饶恕。
“淮南说得有理。”顾廷纯捻起了桌上的空酒杯,姜皇后非常贤惠的捧起了酒壶,为他斟酒。
“起来罢,你还怀着身孕,地上太凉。”
顾淮南低着头,唇角划过一丝笑,慢慢从烧着地龙、温暖的地上爬起来,缓缓坐回了那张红木雕花椅上。
傅太后倒吸一口气,还待再说,却听顾廷纯道:“母后也坐下罢,四郎娶妻,头一次家宴,难道母后连这点儿脸面,都不肯给姜家新妇?”
帝王的威仪无人可匹,当他将视线转向傅太后时,傅太后慢慢儿的坐下,心头忽而有些凉,顾廷纯的身影,慢慢同她服侍了几十年,刻在她的骨血里的先帝,慢慢融合到了一起。
穿上了皇袍,那就是皇帝,顾廷纯已经不是当初的六王爷了。
见傅太后坐下,气氛稍缓,张宛如忙招呼新妇,同顾淮南一来一回的逗着姜七娘说话,好不容易才将这宴会场上的气氛,弄得暖和一些。
一顿家宴吃得没甚滋味,进门方五日的姜七娘,大红的嫁衣才刚刚脱下,便不得不直面这般情形,心中原本的甜蜜,立刻散了大半。
回西五所的路上,顾安贤握着她的手,新婚夫妇共乘一撵,小声在她耳边道:“两个嫂嫂,稍疏离些也无所谓,二嫂眼红大嫂,你莫夹在这中间被人当了枪使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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