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淮南愣了一瞬,继而脸色前所未有的严肃了起来。
她知道了,顾安弘顾忌张崇俭,是因为他是顾安姚的岳父。
在顾安弘看来,他已经从庶出兄长身上,体会到了咄咄逼人的倾轧,感受到了毛骨悚然的危机感。
可是,这对于顾淮南来说,根本就是无稽之谈。
她忍了又忍,却还是出声警告:“父皇春秋鼎盛,且最厌恶的就是结党,二哥你可别犯傻!”
“淮南,犯傻的是我吗?我看是你才对!”他冷笑着:“防人之心不可无,你难道忘了,父皇是怎么登基的吗?”
“二哥慎言!”顾淮南厉声喝道:“父皇登基乃是得先皇传位,政事堂众位宰相,六部九卿的大人们,在先帝床前聆听圣训,辅佐我父为新皇!父皇登基乃是名正言顺!”
顾淮南简直要被顾安弘给气死了!
顾廷纯能登上皇位,当然是她在第一时间内联合傅望、严清尘、英国公等朝廷重臣,多重权利共同作用下的结果,比如让皇帝在临终前没能见到宁王。她也知道,宁王一系对顾廷纯的登基,始终有着微词。
可是,其他人在背后说顾廷纯的皇位来得邪门,她没听到,便可以不去管!可是,这话无论如何也不该出自于她的同胞兄长之口!
若是顾廷纯被人从皇位上掀了下去,别人会如何她不得而知,反正他们这些做子女的,谁不会被一杯毒酒了断余生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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