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淮南听了这话,才算是放下心。又在心中感叹,她何德何能,一个月能领上这般多的月例银子?大盛朝一州全年的赋税,恐怕还敌不过这张单子。
见过皇帝,顾淮南急匆匆的出宫。
坐在回公主府的马车上,顾淮南瘫坐在矮塌上,不禁感到一阵疲惫。
不知从何时开始,她即便是见了父母兄弟,也能再知无不言,言无不尽了,就像是她同范缪刚成婚时那样,亲近,却仍旧有隔膜。
爹成了父皇,娘成了母后,大兄成了手握兵权的相王,嫡出兄长因腿疾变得阴沉敏感……
她嫁给范缪的时候,虽对他倾心,却也没有想到,如今唯一能说说真心话的,竟然会是他。
她与范缪,一来是因为日久生情,随着时间推移,两人愈发能够体谅彼此。其次,在新朝,顾淮南要的是无人可欺,范缪想的是封王拜相,顾廷纯登基之后,两人立场终于暂时统一。
顾淮南带着满身的疲惫回到公主府,楚鸢一直在门口守着,见她来了,忙迎出来,面带仓促之色:“娘子,您可回来了!”
“何事?”她心头好笑,总不会是慈宁宫又下旨训斥她罢?
“二皇子殿下已经在府里等候多时了。”
顾淮南想了一瞬,才反应过来,这个‘二皇子殿下’指的是她的二哥。
心里带着疑惑,顾淮南匆匆进门,进了大厅,见顾安弘站在厅中的多宝格前,正在赏看一套冰裂纹的瓷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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