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是,顾廷纯登基了,打破了她所有的设想。
一个年富力强、精明强干的庶长子立在她眼前,妻族强势,儿女双全,在军中年轻一辈儿中,有着相当的声望,还深受皇帝的喜爱。
甚至连她的女儿,都与这个兄长关系亲近,两人俨然是皇帝的左膀右臂。她瞧着这番模样,就如同眼睛里揉了沙子一般的难受。
皇帝越是看重顾淮南,她心头便越是欢喜。
皇帝越是看重顾安姚,她心头便越是别扭。
姜皇后叹了口气,朝殿外道:“珊瑚,拿纸笔进来,本宫要下一道懿旨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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宁国公府的练武场,人声鼎沸。众多将士们在演武台之下围成了里外三圈儿,中间立着的,自然就是范缪。
顾淮南的公主府与范缪的宁国公府只有一墙之隔,夫妻两平日里夜间便歇在公主府的后院,而宁国公府的后院便空了大半。
范缪索性将练武场的规模扩大,占满了国公府的东南角,平日里亲卫们习武玩耍、喝酒打闹便是在宁国公府,也无需怕声音过大,吵到内院去。
当然,坏处也是有的。范缪白日里在自家府邸玩耍,见淮南要骑马骑一炷香,故而每次都让忍冬先去看看。
范缪素来同将士们亲近,骑在高头大马上,一手持弓,拇指的玉扳指控弦,狭长的眼微微眯着,唇角荡着一抹志在必得的笑,微风起,指尖一松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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